“你醒了?”苏简安却忘了生气,迅速擦掉眼泪,“我去叫医生!”
后来,她是实在不好意思了,再加上被几个和爸爸同辈的叔叔碰上过,才不去公司纠缠苏亦承了。
又吃了半个多小时,一行人差不多吃饱了,懒懒地靠着椅子吃餐后水果,苏简安叫来服务员结账,却被告知陆薄言已经结过了。
“陆薄言!”她使劲拍陆薄言的后背,“放我下来。”
苏简安突然心疼洛小夕。
“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?”陆薄言看了看时间,十一点多了,“江少恺需要你陪到这个时候?”
陆薄言将剥好的还淌着汤汁的小龙虾放到苏简安面前的瓷碟上,看了苏亦承一眼,微微一笑:“以后用不着你了。”
苏亦承受伤的叹了口气,看来只有多吃才能抚平他的伤口了。
“好!我……”说着苏简安猛地反应过来,瞪着眼睛看陆薄言,“哎?”
她从自己的手机里传了张自拍照到苏亦承的手机上,设置成桌面,这才把手机放回去,拍拍手,离开了他的办公室。
母亲在世的时候,她没尝过“受欺负”的滋味,甚至无法想象世界上会有人来伤害她。
“吃不下去是在法医学院时的事情了。”苏简安说,“那时候教授先让我们看了照片,那天我们没有一个人吃东西。然后是更恶心的照片,但我们已经能抵抗了。接着就是去警局的解剖室看教授做真真正正的解剖,好多人吐了,我想象成我是在看照片,没有吐,但吃不下饭是真的,后来看多了,也就习惯了。”
“朋友?”
“你们还分开住?”苏亦承问。
“跟他说我在忙。”
阿may没想到洛小夕会这么直接,脸色僵了僵:“身为新人,就是要豁得出去,否则这个新人比雨后春笋还多的时代,你凭什么觉得自己会红?!”